勇奪5月國產新片口碑冠軍,成年人也看哭了!
電影網專稿日前上映的勇奪月國也《朱同在三年級丟失了超能力》,以8.1分的產新豆瓣開分成績,成為5月國產新片口碑冠軍。片口
影片在上映前獲得上海國際電影節(jié)金爵獎亞洲新人單元最佳男演員等諸多獎項肯定,碑冠上映后也收獲觀眾如潮好評。軍成許多人或許此前沒聽說過這部作品,年人看完后可能就把它列入了年度十佳。勇奪月國也
為什么口碑這么好?
故事圍繞三年級小學生朱同在學校一天的產新故事展開,這一天既普通又不平凡,片口交織著他在校園生活里的碑冠苦惱和他腦海里的各種奇思妙想。
為不及格的軍成數(shù)學卷子發(fā)愁、遲到被班主任罰站、年人上課找不到英語書、勇奪月國也不知道怎么檢討、產新煩惱能否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廣播操比賽......一樁樁煩心事紛至沓來。片口與此同時,朱同遇到偷試卷的“鳥人”、目睹班主任在走廊上追打外星人、看到會說話的蜜蜂和小花......充滿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和童真趣味。
作為常年活躍在舞臺上的戲劇人,導演王子川在《非常懸疑》《雷館》等戲劇作品里展現(xiàn)的腦洞大開、不按常理出牌的舞臺風格,也延續(xù)到他第一次當電影導演的這部作品里。
在電影網《對話》欄目采訪中,王子川形容這部電影“就像我提供自己的一個信號,變成一個小小的發(fā)射器,期待有接收器能接收到,不斷和它共振”。而懂得王子川表達的觀眾,自然會明白、會喜歡、會共振。
小學生朱同的形象來源于導演本人,濃縮著王子川小時候的影子,是他對童年印象的一個符號。他在電影開場時特別設計了一個畫面,對準拍攝班級學生們培育的水仙,朱同帶來的卻是蒜頭。
朱同就像是在一盆盆“水仙”里突兀冒出的一顆“蒜頭”。很多人在朱同的這個年紀,或許也像這顆“蒜頭”。
因此本片是兒童題材,但也不能簡單歸類為兒童電影,反而老少咸宜。如王子川所說,朱同是一個“成年人語境下的小朋友”,透過他的視角帶領大家重返校園童年記憶,成年人觀眾更能感同身受。
關于這部電影的故事,以下是導演王子川的講述。
01
畢業(yè)做劇團的時候,就想劇團做個十年就去拍電影,所以每段時間都會寫點東西。當時饒曉志導演來看我的話劇,他問我有沒有想跟他一起做電影,我說行啊,把這個故事的大綱給他,他看完后挺喜歡,說那就拍吧,他覺得我舞臺劇都能弄,拍電影也沒問題。
如果這個大綱再放一段時間沒有拍,新鮮勁過了,我可能又想做別的了。饒曉志作為監(jiān)制,一直給我打氣,他是促成這部電影能夠完成的人。
那段時間,我想到一個名字叫“時代在召喚”,想到一個小孩在跳操,然后被老師拍了一下,他以為老師想讓他去參加廣播操比賽,就這么一個小的情境,然后寫了個大綱。
我寫舞臺劇的習慣是先做一個結構性的內容,寫一個框架,內容層面再慢慢填,結構會給我提供一種創(chuàng)作快感,或者說是講故事的安全感和沖動,所以當時就想到一個小孩在學校里一天的事。
這個故事的靈感主要來源于我的童年經歷,我小時候差不多就像朱同這樣。因為我小學住校,但不跟同齡人住,跟五、六年級的人住一個寢室,所以焦慮,是在一種與日俱增的焦慮里度過,這種焦慮可能是不安全感。
電影里的朱同,試圖用他的想象去稀釋現(xiàn)實世界里的焦慮,他會想象一個虛擬世界或者想象他不在那里。而朱同的同學,比如被叫家長、但很聰明的張秋,很酷的女孩賀娜,他們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,知道怎么面對困境,給朱同帶來了更有生命力的東西。
所以我把我的一些成長經驗和審美趣味,整合成這樣一種敘事。朱同就像是我童年印象里的一個影子,我不希望他是一個實打實的人,我希望他是一個符號,一個我對童年印象的符號。
02
我小時候印象最深的觀影記憶是看《紅高粱》,作為演員第一次和電影接觸是2019年演的《尋漢計》。我喜歡看電影,喜歡阿巴斯、安哲、貝拉·塔爾的電影,也喜歡漫威、DC、卡梅隆的電影,什么都看。
阿巴斯導演的《何處是我朋友的家》,也是一個小朋友在一天之內發(fā)生的故事。我在拍攝的時候,就拿著他的那本書《櫻桃的滋味:阿巴斯談電影》看,里面有很多他對藝術創(chuàng)作的思考,我聽取了里面的一句話——“我應該感謝你們很多人沒有用手持攝影機拍攝。上帝保佑那些用三腳架的導演。”
除了有兩場戲為了搶時間用了斯坦尼康以外,這部電影的大部分鏡頭基本上都是用三腳架來拍的。從戲劇到電影,我最擔心語法出現(xiàn)錯誤,好比用外語寫作,最基礎的語法不能有錯,所以在前期做了很多工作,比如畫分鏡,跟攝影指導一起定整部戲的基調。
所以一開始我們就定了一些小的戒律,希望電影的語匯是統(tǒng)一的,整體的影像氣質大概是什么樣子的。最終就是一切從簡,用固定鏡頭的呈現(xiàn)方式,拍一個全景,拍一組正反打,用最簡單的拍法。
男主角岳昊在試鏡的時候,我覺得好像見過他,很有親切感,我喜歡他身上的一股勁,其實就是“眼緣”。整部電影的主要小演員有十多個,有些之前就有表演經驗,在電影開拍前,表演指導帶著他們做了兩周多的表演訓練。
在我看來,表演是一個游戲,這個游戲也有游戲規(guī)則,讓他們在規(guī)則里玩,玩才是最重要的。我們的劇組體量也不大,整個導演組包括表演指導就4個人。拍片現(xiàn)場最多的時候有四、五百個孩子,小朋友們拍電影都很開心,現(xiàn)場就只能靠喊,“連哄帶騙”就這么拍下來。
我最喜歡最后一場大操場的戲,我們在貴州拍攝,從籌備到拍攝一直是陰天,中間還下大雪。到了這場戲,天突然就晴了,攝影還愁不接戲,我覺得沒問題,一天里出個大太陽挺正常,最后看到朱同在那笑的時候,我就知道這個事成了。
03
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說書人,靠編故事、講故事掙錢,這是我的行當,我的手藝,對我永遠是第一位的。
我之前在舞臺做的所有創(chuàng)作,都是針對成年人觀眾。我在創(chuàng)作這部電影的時候,從沒想過受眾是成年人還是小朋友。但畢竟這是一個成年人語境下的小朋友,所以可能成年人觀眾,尤其志同道合的成年人,會感到有趣。當然很多小朋友來看,他們的反應也挺開心。
這部電影就像我提供自己的一個信號,變成一個小小的發(fā)射器,期待有接收器能接收到,不斷和它共振;就像一只小動物在大森林里發(fā)出一種奇怪的叫聲,如果它也聽到了同樣奇怪的叫聲,就知道原來森林里不是只有我,或者別的聲音也回饋它了,那也是一種陪伴。
我希望大家看完會喜歡,提供給大家最近流行說的“情緒價值”。前幾天路演的時候,有一個觀眾站起來就哭,她看完很感動,應該是和我年齡差不多大的一名女觀眾,我還挺出乎意料的。
這讓我想到小時候吃的中成藥小糖丸,吃到糖衣挺開心,把糖咬碎了,嘗到里面藥的苦,就會流露出一個苦到的表情。這部電影和她共振了,撥開糖衣,可能也看到了一個相似的童年回憶。
對我而言,戲劇和電影是兩種趣味,很難轉換。戲劇的趣味是假定性的趣味。戲劇中的觀演關系永遠是建立在同一時空的基礎上的。我創(chuàng)作的所有的舞臺劇作品,都希望觀眾知道我們在同一個空間里,我們呼吸這同一個空間的空氣。電影則不同,它和觀眾永遠不可能在一個時空,但它可以還原一個時空或者說創(chuàng)造一個時空,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趣味。
所以,我不會把《朱同在三年級丟失了超能力》搬上戲劇舞臺,同樣,我的戲劇作品也不會改編成電影。